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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帶走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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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帶走波本

這道語音播報的聲音跟安室透曾經聽到過的代號梅洛的愛麗絲的聲音一模一樣。

曾經親眼見過愛麗絲雙眼射出激光的安室透,很清楚愛麗絲不是真人,是九條原制造出來的智能機器人。

在九條原玩鬧般的給愛麗絲取了一個梅洛的代號之後,組織裏真就有了一個代號梅洛的成員。

可見組織BOSS對九條原有多麽的看重。

之後組織各大基地和據點都進行了改造,起碼安室透知道的那些組織基地和據點都改造了一遍,全部進行了智能化改造。

大門的開啟方式就只有靠掃描來人身份進行智能識別,擁有進入權限,大門就會自動打開,沒有進入權限,大門就不會開啟。

每個出入的成員都會被記錄下來。

這種智能化對安室透這樣的臥底來說非常的危險,因為他時時刻刻都要防備著組織基地或者據點裏面是不是有隱形攝像頭在盯著他拍攝錄像,他是不是稍微一個沒註意表情管理,就可能被拍下異樣的神色,然後被懷疑,暴露身份。

剛開始得知組織基地和據點全部布置了局部網絡,變得智能化了,安室透還試圖讓公安那邊安排頂級黑客入侵組織的網絡。

要是組織基地裏的監控被公安的黑客入侵了,就相當於公安掌控了組織基地裏的所有情況。

光是想想就覺得特別美好。

然而他想得很美,做起來卻太難了。

公安的技術人員是全國頂尖的黑客被招安的,但就算這樣,也根本入侵不了組織的網絡,連組織網絡的防火墻都突破不了,甚至還被反追蹤了過去。

要不是安室透足夠警惕,要求公安的技術人員戴帽子戴口罩進行偽裝之後,在一個與公安毫無關系的安全屋進行入侵組織的網絡,在被反追蹤之後立刻物理砸掉電腦第一時間跑路,只怕這個負責入侵組織網絡的公安技術人員就要被琴酒找上門了。

當安室透拿到組織上面發下來的屬於公安的技術人員偽裝後的照片,並且被組織告知要查出照片上裹得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的身份時,他心中無比慶幸自己之前的謹慎。

不然公安的寶貴技術人員就要被組織盯上暗殺了。

安室透也是通過這件事深刻的認識到組織的技術有多麽強大,難怪敢將組織的各大基地和據點全部智能化,也不怕被外人入侵。

安室透定了定心神,和貝爾摩德一起通過打開的大門走了進去。

在進入基地之後,安室透的直覺在瘋狂報警,他能感覺到這個基地有太多的攝像頭對準他了,也有太多暗中的武器對準他了。

他就像應激的貓貓一樣想炸毛,但礙於旁邊還有其他組織成員,他忍耐著沒有炸毛,故作鎮定自若的樣子,朝正坐在吧臺旁邊的琴酒和伏特加走過去。

貝爾摩德已經先一步坐在了琴酒的身邊,她嘆氣抱怨道:“真不知道BOSS為什麽要把基地全都改造成這個樣子,我有種時刻身處於鏡頭下的感覺。”

像他們這些組織代號精英,一個個都對攝像頭有非常敏銳的感知,日常避開攝像頭是他們的本能了,現在卻要在組織基地裏時刻處於攝像頭之下,自然是感覺渾身不自在。

琴酒已經把自己的帽檐壓低到高處的攝像頭只能拍得到帽子卻拍不到他的臉部。

面對貝爾摩德的抱怨,他不置可否。

琴酒也不喜歡這種時刻暴露在攝像頭下面的感覺,但他忠誠於BOSS,忠誠於組織,對BOSS的一切決定都是支持的。

而且在組織的技術遙遙領先全世界的時候,這種智能化改造就是對組織基地和據點最安全的保護,沒有任何人能避開無處不在的攝像頭潛入組織基地和據點。

就算是組織基地內的成員,如果有臥底或者叛徒,也沒有人能瞞過無處不在的智能監控動什麽手腳。

在這種安全級別的好處下,不想處於攝像頭全面監控的一點心理問題就不值一提了。

大不了減少來組織基地和據點的次數和時間。

琴酒是這樣想的。

也是這麽對貝爾摩德說的。

貝爾摩德:“……”那你倒是在召集人的時候別在智能化的組織基地裏召集人啊!

琴酒覺得在無所不在組織基地的監控下召集代號成員交代任務,更方便他事後查看監控錄像,揪出露了馬腳的老鼠!

倒不是琴酒知道了誰是老鼠,他只是平等的懷疑每一個代號成員。

他刻在骨子裏的多疑與謹慎,讓他在有了可以絕對信任的組織基地智能監控之後,就恨不得讓其他代號成員每天都處於監控之下。

這次剛剛完成針對稻川會的初步任務後,琴酒召集這些人下達第二步任務的指令時,也下意識的選擇了組織的智能化基地。

安室透走到伏特加旁邊坐下,開口問道:“沒讓我們原地解散,看來是還有任務?”

琴酒沒理會他,安室透自從獲得波本這個代號之後,就跟朗姆那邊情報組的人走得越來越近了,還有貝爾摩德,他似乎學會了貝爾摩德的神秘主義。

琴酒對波本這個神秘主義沒什麽好感,哪怕最神秘主義的就是組織本身。

不過琴酒對波本也沒太多惡感,在他看來,每天都要去長谷川真的神佑株式會社上班,還要去給九條原當廚師做飯,也沒把調查情報的本職工作丟掉,每次要求他調查的情報都調查得很詳細……

波本是個工作能力很強的勞模啊!

大概是勞模與勞模的惺惺相惜吧,琴酒雖然不喜歡波本的神秘主義作風,但對波本的努力工作和工作能力還是很欣賞的。

比起那些只會摸魚只會報銷只會制造麻煩讓他幫忙善後的廢物強多了。

所以琴酒雖然不怎麽愛理會波本,但也從來不會對波本表露出不喜的態度。

伏特加作為琴酒最忠心的小弟,他對琴酒的態度是最敏感的,知道琴酒對波本並無惡感,所以面對波本的問話,伏特加很熱心的回答道:“是,任務還沒做完,不過還要再等等,人還沒到齊。”

安室透面對熱心透露情報的伏特加,選擇了趁機繼續追問:“還有其他人也要參與這次的任務?之前不就是我們四個人嗎?什麽任務這麽難,出動四個代號成員還不夠嗎?”

伏特加笑了笑沒說話,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他還是清楚的。

安室透見伏特加沒有繼續透露情報的意思了,見好就收,也沒追問,避免引起琴酒的懷疑。

等了沒一會兒,基地的大門再次打開了,那屬於愛麗絲的清脆聲音響起:【檢測權限,權限通過,歡迎到來,拉菲,黑麥。】

安室透眉頭一挑,朝門口看過去,果然看見長谷川真和諸星大兩人從打開的大門外走了進來。

長谷川真臉色冰冷的大步走向琴酒,一點也不客氣的對琴酒質問道:“琴酒,你是什麽意思?把波本調走就算了,現在還要調走萊伊,你知不知道他們兩個不在了會積壓多少工作量?”

長谷川真為了充分壓榨出假酒的潛能,每天給幾瓶假酒安排的工作量是非常大的,現在為了給琴酒做個任務請假個幾天,那堆積下來的工作量可以累積成一座山了。

所以長谷川真在批準了波本的‘因為琴酒調我去做個任務’的請假之後,再次面對萊伊的‘琴酒也通知我去做任務’的請假,他直接帶著萊伊來找琴酒了。

雖然琴酒是玩家珍愛的勞模真酒,但就算是琴酒也不能把他的苦力工具人給全都薅走啊。

不就是一個任務嗎?琴酒自己多辛苦辛苦做完不就行了?為什麽以前能做,現在不能自己做了?以前沒有波本和萊伊琴酒是怎麽做任務的?

長谷川真對琴酒毫不客氣的質問震驚到了在場的所有人,雖然大家都知道長谷川真很勇,卻沒想到他能勇到這個地步。

這可是琴酒啊,誰敢對琴酒這麽懟臉質問啊?就連朗姆和貝爾摩德都要給琴酒面子的。

琴酒也的確因為長谷川真的質問有些不爽,捏著酒杯用要殺人的眼神盯著他。

長谷川真絲毫不懼,冷笑著反擊道:“琴酒,因為你隨便調走我的左膀右臂,讓我的公司工作積累無人處理,影響了公司的運轉,今年的資金可能會少一架魚鷹。”

琴酒:“……”這是直接告訴他,波本和萊伊這幾天的使用費用是一架魚鷹嗎?

琴酒迅速判斷了一下波本和萊伊這幾日的使用價值和魚鷹的價值,他果斷放棄:“那你把波本和萊伊帶走吧。”

波本和萊伊不值這個價!

如果是波本和萊伊兩個人的終身使用權還能值這個價,但只是幾天的使用費用,那就完全沒法跟一架魚鷹相提並論了。

琴酒之前申請了一架魚鷹批準給他私人使用,BOSS已經同意了,就等今年入手新的魚鷹了。

琴酒心裏都期待好久了,現在長谷川真說一架魚鷹沒了,那麽沒了的肯定是批準給他私人使用的那輛魚鷹沒了。

琴酒當然不會為了這麽點兒小事就跟自己的魚鷹過不去。

至於說這相當於對長谷川真低頭……呵呵,這怎麽能叫低頭呢?這叫交易,他拿本來就不是他下屬的波本和萊伊換了一架魚鷹,這是血賺啊。

長谷川真:“……”這魚鷹本來早就批準送給琴酒了,拿本就打算給琴酒的魚鷹把波本和萊伊贖回來繼續給自己工作,不虧。

一個覺得自己血賺,一個覺得自己不虧。

琴酒和長谷川真達成共識之後,長谷川真就看向安室透:“波本,該走了。”

安室透坐著沒動:“就沒人問問我的意見嗎?”總是這樣被長谷川真和琴酒牽著鼻子走,會讓他波本說話越來越沒有分量的,安室透決定趁機掌控獨立話語權。

他也是代號成員,怎麽能一直屈居人下呢?

長谷川真對安室透嘗試反抗的舉動習以為常,淡定的問道:“你確定不跟我走嗎?”

明明長谷川真這句話只是淡淡的反問,一點威脅的語氣都沒有透露出來,但安室透腦子裏迅速拉響了警報聲。

拉菲他想幹什麽?

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要是說了確定不跟他走,是不是要迎來拉菲的可怕報覆了?

拉菲要給他穿小鞋了?

被長谷川真整過好多次的安室透本能的出現了應激反應。

恨不得對長谷川真的這句話每個字的語氣都分析一遍,對長谷川真的這句話做一篇閱讀理解。

安室透從心的說道:“我沒有不走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跟琴酒應該詢問一下我的意見,該選擇回去工作還是留下來做任務,我自己應該有選擇的權力。”

他的語氣很平和很委婉,努力的表達著自己的訴求。

伏特加用憐憫的眼神看向他,可憐的波本,在拉菲面前居然這麽卑微的嗎!

這麽一想,琴酒大哥面對拉菲時退得果斷就情有可原了,真不愧是琴酒大哥。

長谷川真面對社畜卑微的反抗,毫無良心的鎮壓了:“你當然有選擇,你可以選擇以後不再留在我身邊工作,那你想跟誰去做任務就跟誰去做任務。”

長谷川真的話聽起來好像很民主的樣子,好像安室透想走就能自由的離開一樣。

但安室透就是有種他在說‘你敢辭職試試!試試就逝世!’的感覺。

就像一直被家長嚴厲管教,不許貪玩,必須要好好學習,叛逆的孩子不想學習就想玩兒,終於有一天家長態度陡然轉變,對孩子說:“你想玩就玩吧,我以後再也不管你了。”

孩子不僅沒法放心的去玩,反而有種被家長拋棄的恐慌感。

安室透當然不是孩子,長谷川真也不是他的家長,但他此時的感覺可以代入一下那個貪玩的孩子。

長谷川真的話讓安室透有種不妙的預感,感覺對方在說反話,如果自己真信了,只怕以後就有穿不完的小鞋了。

想到剛才琴酒面對咄咄逼人的長谷川真都要選擇退讓,自覺在組織裏地位還不如琴酒的安室透默默的站起身,朝長谷川真走去。

伏特加:“……”嘖,真慫啊,波本。

貝爾摩德從長谷川真進門那一刻起,連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自從長谷川真上位當了財政部的掌控者之後,她平日裏吃喝玩樂的開銷想夾在任務開銷單子裏一起報銷,就再無可能了。

貝爾摩德當了那麽多年的世界級巨星,自然是不缺錢的,但能報銷花組織的錢吃喝玩樂,不比花自己的錢更舒坦嗎?

所以貝爾摩德跟長谷川真就這麽結上了梁子,準確說是她單方面的跟長谷川真不對付。

因為長谷川真在平等的針對每一個想胡亂報銷的組織成員,並不是專門針對她的。

即便如此,貝爾摩德也看長谷川真很不順眼,不願意跟長谷川真打招呼,也不願意搭理他。

但長谷川真此番前來只是找琴酒要回自己的社畜員工的,壓根就沒註意到因為不喜歡攝像頭而躲在陰影裏的貝爾摩德的存在。

長谷川真達成目的就直接帶著波本和萊伊走了。

【請慢走,拉菲,波本,黑麥。】

跟愛麗絲聲音很像的電子音響起,貝爾摩德瞥了一眼長谷川真的背影,輕哼一聲:“摳門鬼!”

貝爾摩德等長谷川真的背影走得都看不見了,才敢對琴酒和伏特加說長谷川真的壞話:“琴酒你剛才竟然退讓了,拉菲這家夥那麽摳門,怎麽可能願意給你買魚鷹?你居然信了那個摳門鬼的話?”

這話裏充滿了挑撥的意味,貝爾摩德一點掩飾的意思都沒有。

琴酒冷哼一聲,壓根不接話。

雖然剛才長谷川真為了波本和萊伊拿他心愛的魚鷹威脅他了,但這一次長谷川真和貝爾摩德之間,他站長谷川真。

的確不該慣著貝爾摩德這種公款吃喝玩樂的家夥!報銷卡她都是應該的!

想到自己以前辛辛苦苦打金賺來的資金很可能就有被貝爾摩德報銷拿去買沒用的奢侈品,琴酒就更偏向長谷川真一些了。

貝爾摩德又問道:“波本都走了,我們接下來的任務怎麽做?”

琴酒想起接下來的任務需要一個狙擊手,波本這個情報人員走了,貝爾摩德可以分擔波本搜集情報的工作,但沒有萊伊這個狙擊手,任務的確會比較麻煩。

琴酒自己也會狙擊,但他還有事情要親自去做,沒辦法負責狙擊。

而基安蒂和科恩這兩個狙擊手也有任務在身,抽不出空來。

於是琴酒就想到了蘇格蘭。

蘇格蘭和萊伊一樣,都是前幾年新崛起的狙擊手,雖然淪為了九條原的男媽媽保姆,但狙擊水平並沒有落下。

琴酒就拿出手機給蘇格蘭發了一封郵件。

正在地下實驗室門口等著九條原出來的蘇格蘭收到琴酒的郵件之後,就直接乘坐電梯上來了,他見到了在大廳裏等待他的琴酒等人。

蘇格蘭說道:“需要我負責狙擊工作的話,要稍等我一會兒,我的狙擊槍還沒拿。”

琴酒看見蘇格蘭來了,就直接站起身,他一邊朝外走去一邊說道:“不用了,車上有狙擊槍,你直接跟上就是。”

蘇格蘭沈默了一瞬,跟了上去。

此時安室透停在外面的白色馬自達已經消失不見了,只剩下琴酒的黑色保時捷。

琴酒已經坐進了保時捷的副駕駛座上。

伏特加朝駕駛座走去。

貝爾摩德就近拉開後座的車門。

蘇格蘭繞到另一邊也從後座車門上車。

剛上車他就看見一把狙擊槍躺在後座上,正是他常用的狙擊槍型號。

蘇格蘭漠然不語的將狙擊槍抱在懷裏,進行慣例檢查,雖然是他常用的型號,但畢竟不是他常用的那一把槍,他得先熟悉一下才行。

伏特加開車前往目的地,半途中就將貝爾摩德放了下來,讓貝爾摩德按照計劃行事。

蘇格蘭心中默默的記下他們的對話,但沒開口詢問具體什麽情況。

因為他知道,自己在任務中問得越多,就越容易遭到琴酒的懷疑。

琴酒的多疑是整個組織公認的。

等貝爾摩德離開,車輛繼續啟動之後,蘇格蘭平靜的開口問道:“我的任務是什麽?”這是屬於正常問題,他問出來不會引起琴酒的懷疑才問的。

琴酒回答道:“你待會兒在杯戶大廈的樓頂負責狙擊目標,照片發你手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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